昨晚,他是负起而走的,不过等一出容氏,冷风一吹,他一下子明白了许多,刻意挑明两个人之间隔着杀母之仇,只怕是她的小妻子为了保护他。
高云枫早已对他起疑,不然不会真那么巧的出现在药店门口,她是怕高云枫跟踪上了她,会害到他,这才逼迫他离开!
呵,回头仰望耸立云端的大楼的某一层,慕安之突然很想笑,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想救了他一次,又一次的女人。
他如何能去辜负!
容颜没想到自己抛出去的问题,等来的会是这个答案,她很吃惊,本能的惊呼了一声,反驳道:“我才不是不故意气走你的。”
慕安之埋到她脖子里,坏坏一笑,“那你就是故意气走我的。”
容颜翻了个白眼,这两句话的意思有区别吗?
斗嘴反正从来没占过上风,到最后,索性没理他,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,缓缓闭上眼睛。
秦晴看到手拉手出现在餐厅里的慕安之和容颜,惊讶得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形,“颜颜……”
她的话只在一个颜字上不断重复,可见其受惊程度。
容颜目测了一下,她现在的嘴巴至少能塞进一个半鸡蛋。
相比秦晴的大惊小怪,金子很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,看到他们来,连眉毛都没抬一下,只说了一句,“我和秦晴的已经点好了,自己想吃什么自己点。”
慕安之拉着容颜坐下,拿过菜单翻看了起来,整个点餐过程,他一直在询问容颜的意见,因为不习惯这样的他,无论他说什么,容颜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字,“好。”
秦晴终于从巨大震惊中回神,说了句,“颜颜,陪我去洗手间。”就揪着容颜去了厕所。
慕安之挥手让侍应生再送来两份餐具,顺带着看了眼金子,“怎么了,临时约你出来吃个饭,就这么不乐意?”
“不是不乐意,而是……”金子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,想起昨晚深更半夜秦晴来找他问的事,他不由皱了皱眉头,“你和她不是吵架了吗?怎么今天又……”
慕安之面色淡淡,“夫妻吵架不都床头吵架,床尾和。”
金子被他的回答噎了下,端起酒杯,轻轻饮了口,“怎么了,终于想明白了,身边的人才是个宝,早说过了杜柔媚不值得你那样对她,既然想穿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申请调回去?”
“调回去?”慕安之也端起酒杯,“这里挺好的,我为什么要回去?”
“这里再好,也不如北京好啊。”
“我觉得这里真的挺好的,除非容颜想去北京,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要求调回去的。”
金子愣了下,放下酒杯,仔细端详起慕安之,“安之,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,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你尽管开口。”
慕安之笑了笑,眼睛余光飞快朝不远处扫过,“你要真想帮我,眼前就有机会。”
金子纳闷,也朝那桌看去,“怎么帮?”
就当慕安之和金子在外面随意闲聊时,卫生间里的两个女人也是聊得热火腾腾。
把容颜一把推进洗手间后,秦晴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需要上洗手间,直接很霸道的把门给反锁了。
容颜知道她想问什么,开始没话找话,“小晴,真巧啊,你和金子也来这里吃晚餐。”
秦晴不为所动的哼了声,“说说吧,你们这是怎么回事,上演的到底是出什么戏?”
容颜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,“什么什么戏?”
事实证明,那碗燕窝粥下肚后,她的精神比平时健康时,还要好出许多,一点儿都不像刚发过烧的人。
秦晴磨牙,举起手就朝她脑门上戳去,“你再给我装,你昨晚告诉我的那件事,难道真这么快就忘记了?”
“没有,只是他说……”容颜欲言又止。
秦晴看她一副很为难,自己也很茫然的样子,也不想再去逼她,何况希望她和慕安之好好的,一直都是她的心愿,到最后,她只拉着容颜的手,一声叹息,“颜颜,你自己的事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,我虽然很想帮你,但是大多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,所以……”
她深深吸了口气,把容颜的手按到她的左胸口上,“不要欺骗自己的感觉,用心的,很认真的走下去,你肯定会很幸福的。”
容颜抿了抿唇,没说话,良久,把目光从胸前的手移到秦晴脸上,“谢谢你,小晴。”
秦晴安慰别人在行,事情一旦在她身上发生,她就会当场被怒火冲昏脑袋,大庭广众之下暴跳如雷,一切无他,只因为她最最最心爱的金子被人“欺负”了。
她拉着容颜走出洗手间时,一眼就看到不远处,有对男人在互相推搡,抱着金子在场的原则,她一开始是不想多管闲事的,但是,当她看到被推的人是谁时,当即磨牙暴怒了。
容颜只感到手上一松,原本拉着她的那只手,已经握紧成拳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不远处的男人挥拳冲去。
不得了了,容颜知道秦晴自小不爱打不平,但是,今天金子在,在没弄清到底是情况下,她也敢这样大义凛然,容颜除了在心里给她封上女侠的桂冠,也为她惋惜了下。
男人嘛,自古以来都一样,喜欢那种温柔恬静的,最好他在外面采花无数,家里那个是妻子的女人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像河东狮吼中那样彪悍的女人,还能有男人敢要,那纯粹就是为了剧情需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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