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之知晓道君天子赵佶乃是催赶于他,故而直言不讳道:
“官家,卑臣衔负天大的冤枉,还望官家宽恕卑臣罪责!卑臣定当以……”
李牧之本想说以死来报,只怕道君天子赵佶抓住了话头,命令李牧之即刻去死,故而赶紧改口道:
“当以此生报答官家天恩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这一番话倒是惹得道君天子赵佶大笑了出来:
“爱卿啊,我如何想要杀你,害你那等毒计,瞎子傻子都该看得出来,乃是故意陷害嫁祸于你,只是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、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要你一个交代,你若不死,背后暗害你的人不知还要做出哪般事来?再有五日便是我的寿辰,再不可生乱,你却返回府邸,全由高太尉替你洗去冤屈便好。”
李牧之低着的头脸色微动,再度尝试道:
“官家莫不是正要卑臣去死?”
道君天子赵佶发狠道:
“非我要你去死,乃是天下人要你去死,这便是我的心意,如今你也知晓,该死了心返回府邸便好。”
“……”
低着头的李牧之见道君天子赵佶这猪狗既然不肯饶他性命,非要杀了李牧之顶罪,最可恶之处便是道君天子赵佶自己不愿落下误杀贤臣之名,去让太尉高俅代为出手,这便是小人的用处。
李牧之知晓刺杀道君天子赵佶时刻已到,暗中把全身力气灌注双臂,早已谋划好如此结果了道君天子赵佶这猪狗,李牧之前两日早已谋划好了如何刺杀道君天子赵佶,其中设想如果没了解腕尖刀该如何弄死道君天子赵佶,今日正好派上用场。
只要李牧之奋力弹跳而起,道君天子赵佶距离自己又在一丈之地,可随便扭断了道君天子赵佶脖颈。
道君天子赵佶待要画画,却回头一看李牧之,见李牧之居然跪着不走,瞬间呵斥道:
“爱卿,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?我心意已定,你便是跪死在此处也无功效,不妨早早回去准备后事,还不退下等到几时!”
李牧之准备停当,浑身热血沸腾,全身热汗冒出,双手五指箕张,好似两只铁爪,只要现在猛地起身,便可赶在门口骁骑尉谛听阻拦之前扭断道君天子赵佶脖颈。
“不曾想我李牧之竟然要落草为寇,罢了,此生虽然不能名留青史,成书立传,倒也能像唐玄宗时期,安史之乱时,主持马嵬坡之变的一个小角色张小敬逼迫唐玄宗赐死杨贵妃那般,给后世留下一个名字,那便是宋徽宗时,皇城司使李牧之刺杀宋徽宗赵佶,如此一句话,我觉得此生便没有白活。”
李牧之杀意已决,心跳飞快,浑身热汗瞬间湿了衣衫,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引起了那边保护道君天子赵佶的骁骑尉谛听。
“好熟悉的感觉,这等杀气……莫不是……”
骁骑尉谛听一生杀伐无数,对于李牧之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看不见说不明的感觉最是熟悉,却又疑惑道:
“适才我以幻术得知李牧之这厮未有刺杀官家之意,如何会突然冒出这般凌厉杀气?”
道君天子赵佶厌烦了起来,这才正式回头瞪着跪在身前、缩成一团,低着头浑身哆嗦的李牧之呵斥道:
“快些退下,休要罗唣!”
专诸之刺王僚也,彗星袭月,聂政之刺韩傀也,白虹贯日,要离之刺庆忌也,仓鹰击于殿上,张良请力士拨浪沙飞锤刺杀秦始皇,力拔山兮,
此四子者,皆布衣之士也,怀怒未发,休祲降于天,而今日李牧之待要一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
狮子搏兔,霸王举鼎,李牧之立行刺杀之举,一旦得手,必将成为此第五者,
若壮士必怒,伏尸二人,流血五步,天下缟素,必是今日,李牧之实乃壮士,只待放手一击。
“啊!”
李牧之正要暴喝一声,弹起扭断道君天子赵佶脖颈,骁骑尉谛听也刚要张嘴大喊提醒道君天子赵佶小心,只这一刹那,李牧之正要动手,骁骑尉谛听正要暴喝前来阻拦之际。
万寿厅外传来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的通传之声:
“官家,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求见官家!”
李牧之与骁骑尉谛听均是愣了一下,道君天子赵佶猛地回头,看向万寿厅外,李牧之就在道君天子赵佶眼皮之下,此前李牧之可在道君天子赵佶背对他之时,兀自偷袭猛地出手,可眼下道君天子赵佶已然转身,李牧之但有异动,即便是骁骑尉谛听不及时出手阻拦,道君天子赵佶自己也会防备,一旦李牧之一击不成,即便是逃出了皇宫,行刺当今天子未遂,即便是水泊梁山这等去处,谁个敢收留。
“倒也怪哉!如何谁都来坏我好事?”
李牧之此前谋划,思虑结果诸多,但未曾想到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此时此刻会来,令李牧之失去一击必杀道君天子赵佶之机。
道君天子赵佶听了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来了,立刻放下手中御笔,回头整理贴身绣着金龙袍服,竟然亲自往外走去迎接,独留李牧之一个人跪在画案之前。
滴答一声,低着头的李牧之额头汗珠顺着面颊从下巴流下,微微张口不停换气,那边的骁骑尉谛听却死死盯着李牧之,此前经过他的幻术,对李牧之十分放心,可适才微妙变化,骁骑尉谛听已然对李牧之起疑,只是未有证据,不敢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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