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帝姬指着李牧之得意道:
“哼!怪你这些时日不陪奴儿,这一鞭子只是利钱,你还欠奴儿九千九百九十九鞭子!”
李牧之揉着疼痛处,往日不会这般多情,只是眼下生死难料,又被长乐帝姬感动,便不舍道:
“娘子,你这便要走了?”
长乐帝姬歪头看向别处:“丑汉子,皇后还在旁边巷子里等着,这便要走,老爷还有何话要说?”
李牧之此前最厌恶长乐帝姬一会多情一会顽劣,不成想这些时日竟然爱上了这种微妙的感觉,看着长乐帝姬一脸春意的对自己说好话,还用鞭子抽着,李牧之竟然也变了:
“好娘子,你这走了,这些时日我自然不能抽身寻你,若是想你,该当如何?”
“好个冤家,冲你这句话,也该赏你一鞭子!”
长乐帝姬抬手就要打,李牧之求道:“娘子,赏些别的,再亲近一番未尝不可!”
“好个奸夫,奴家就是要折磨你,好让你全心全意都是我!”
长乐帝姬先是左右环顾,前后打量,见无一人,竟然当着李牧之面脱了粉嫩兜肚,扔向李牧之那边:
“贼汉子,今日便宜你了,想奴家时便穿上吧,装作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黄门,哈哈哈哈!”
长乐帝姬噗嗤大笑,蹦跳而出,李牧之抓着肚兜深深一嗅:
“你这骚蹄子,待我躲过此劫!不让你见我就怕,只把良人来当,我便不是好男子!”
长乐帝姬走到大殿正中,忽的回头:
“你莫夸口,对了,只顾逗弄你,却忘了大事,若是你查不出真凶,父皇若要杀你顶罪,奴家替你求情,只说你我早已木已成舟!”
李牧之觉得“寒露帝姬”想法尽是荒唐,以道君天子赵佶为人,对武夫厌恶至极,一旦知晓,不但不会饶了李牧之,为了遮丑,定会秘密杀了李牧之,然后把“寒露帝姬”随便嫁了,当即喝道:
“好妹子!此事万万不可!”
长乐帝姬自有主张,只当李牧之放屁,欢快跳走,不见踪影。
皇城司门口,男妓老板领着男妓前来,就看到了长乐帝姬,不由得赞叹道:
“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女子,若是落入行院(妓院),必是头牌,李师师、赵元奴算个什么。”
二人没有多想,便请示进入皇城司,罗丑奴即刻来报:
“恩相,有人应了榜文,特来告知陆虚一事,不过恩相你手中拿着什么物什,这般眼熟?”
李牧之尴尬不已,赶紧将“寒露帝姬”肚兜塞入怀中,命令道:“快快请来!等到几时!”
不时,男妓老板便领着男妓进入,李牧之与罗丑奴一番盘查,这才知晓陆虚与太尉高俅如何谋害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,只是丁佳消失一节,旁人不知,李牧之却猜到必然是暗中害他之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先是打昏了躲藏陆虚,遂将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掳走,这才有了馆驿之事。
男妓老板说了,只要赏钱,李牧之不是随意欺哄之人,让其二人等待,见到真实方才给赏钱,便领着罗丑奴去了皇城司刑房。
眼前陆虚浑身是伤,被李牧之等人折磨一夜,此刻昏迷睡着,李牧之命人端来盐水,只望陆虚身上一泼,昏迷陆虚不睡三日怎会醒来,怎奈盐水灌在伤口,好似火烧一般,无数根火热细针扎,疼的立时醒来,看到李牧之在前,愤怒骂道:
“啊!李牧之你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!”
李牧之冷冷一笑,只把男妓老板与那男妓知晓之事细细说了一遍,陆虚听了大惊:“你如何知晓此事?”
李牧之冷哼道:“雕虫小技,待要瞒谁,如今人证已有,你还不从实招来?这便是你最后机会!”
陆虚喷了一口血痰:
“呸!李牧之你当我是猪?把我来骗?你既然有了人证,何不领我去见道君天子?只怕是道君天子也省得你无计可施、黔驴技穷之下定然拿我等官职微小之人充数,故而你想用我咬出高太尉!”
李牧之见陆虚精明,也不隐瞒,双手背负道:“你所料不错,正是如此!你我都是精细人,何不把事情做活?日后也好相见。”
陆虚摇头耻笑道:
“李牧之!你休想让我供出高太尉!谋害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一事,我陆虚一肩承担,即刻签字画押,都是我陆虚做的!哈哈哈哈!”
罗丑奴听了气愤,欲要上前给陆虚一巴掌,李牧之却阻止道:
“陆虚,本官百思不得其解,似你这等精细人也该明白,我李牧之救了你一命,若非我来的及时,你早就是刀下之鬼,为何宁肯尝遍皮肉之苦,还要忠心高俅那厮,可否告知?一解我心中郁闷之处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陆虚听了仰天大笑:
“李牧之你也说了,我陆虚乃是精细人,你说的不错,你也说我与你是一路人,更是不错。”
陆虚忽的咬着牙严肃道:
“我陆续之所以为宁可死也不供出高俅,不过思虑与你一般,倒是你启发了我,使我今日如此!”
李牧之摸着下巴疑道:“何谓我启发了你?”
陆虚冷哼一声:
“哼!李皇城发迹之事天下皆知,我今日如此,就好比你当日玩火讨好道君天子,只不过我陆虚没有你这命,你讨好之人乃是道君天子,可我这市井小人呢?眼中最高之人便是高太尉,只要我咬紧牙关,今日不死,高俅那厮必然高看我一看,处处抬举我,此后官运亨通,平步青云,不在话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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