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直抽的曹达华三魂荡荡,七魄悠悠,灵魂差点飞出体外,只是疼的蹲在地上不停抚面喊叫。
长乐帝姬幼年时曾在端王府中住过些日时,自然对偌大的端王府熟知无比,打翻了曹达华,便径直向前长廊走去:
“你这蠢物,也敢拦本帝姬的去路,快去叫李牧之那贱人来大堂旁的耳房见我!他若不来,我便一把火点了这鸟府邸,烧作白地!”
长乐帝姬便去了昔日齐云社蹴鞠之地,也就是现在的校场附近观察,那李牧之跟人打斗的欢喜,哪里还有思念自己的样子,更是气愤:“多日思念之苦,今夜全让你还了不可。”
那边打斗的李牧之忽的不自觉打了个哆嗦,回头一看,却什么都没有,长乐帝姬早已去了大堂旁的耳房。
曹达华那边正郁闷蹲在地上,追赶长乐帝姬的皇城司军汉这才赶来,赶紧搀扶起曹达华关心道:
“老管家好大个男人,如何跪在跟个娘们一样哭泣!”
曹达华起身便骂道:“放你的鸟屁!没见俺脸上被一个少女抽了一鞭子?”
那几个军汉只是嘲笑,询问道:“那女子不似寻常女子,该是宫里来的人,她去了何处?”
曹达华愤怒道:“这贼女子去了大堂旁的耳房,与俺快些抓住,俺要百倍偿还!让女子无端一鞭子,真是晦气!”
几个皇城司军汉嗤笑着去寻长乐帝姬,曹达华便去校场找李牧之告状。
李牧之正要与人争斗已毕,便坐在一旁坦露着胸膛擦汗饮茶歇息,谁料曹达华哭喊着而来:
“老爷,祸事了!祸事了!”
李牧之反应不及,曹达华早已噗通跪在李牧之跟前,哭丧着脸喊道:
“不知谁家的野女子,竟然无端闯入府内,没由来的给小人一鞭子,老爷千万替小人做主,定要打杀了那女子全家!方能出了胸中恶气!”
李牧之不觉又哆嗦一下,不为别的,只因看到曹达华脸上那道鞭痕竟然与“寒露帝姬”所打并无二致,诧异道:“究竟如何?你且慢慢说!”
那曹达华才把之前之事快速说来,李牧之听了不觉吞咽一口口水,一脸惶然:老天保佑则个,千万别是寒露帝姬!这女子狐狸精转世,如何经受的住!
待曹达华说完,李牧之急急起身,周遭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、罗丑奴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稳若泰山的李牧之此刻竟然惊悚至此,双眼哪里是害怕,简直唐三藏见到了女儿国王,只恨怕被调戏,寻常人遇到母大虫,只怕被一口吃了,恨不得飞到天上去。
李牧之先是命令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罗丑奴等人继续打熬筋骨,俯下身对着曹达华支支吾吾道:
“那女子长得是何面目嘴脸?”
曹达华这才细细说了,李牧之听完直觉裆下一凉,嘴里呢喃骂道:
这狐狸精转世的贼女子,偌大的皇宫都困她不住,竟然跑到我这里榨取阳元,这些时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,这狐狸精怎就按捺不住!
曹达华见李牧之犹豫之间,立刻求道:“主人与我做主!”
李牧之哭丧着脸:“我与你做主?谁他娘的与我做主?你且去好生应付,就说我外出喝酒了,千万千万!”
李牧之说罢拔腿就跑,可曹达华抱着李牧之小腿疑惑道:“主人为何惧她?这贼女子好大的胆子!说主人不去寻她,便一把火把府邸烧作白地!听听,这女子莫不是聋子,不曾听过主人威名?”
“啊呀!这贱人……”
李牧之避之不及,却听了曹达华那句话,心中寻思道:“寒露帝姬”那贱人风风火火,持宠而娇,莫说少了烧了我这府邸,就是整个汴京也敢烧了,我若躲避,她烧了我这府邸,我哪里去住?罢罢罢!便会会这个贱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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