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态度实在太好,又加上后续还有债务纠纷,得要登门从她手里拿银子……
账房先生权衡再三,觉得她要的这些信息确实不算隐秘,毕竟——
如果她真想查,一会儿蹲门口等着,看有哪些人从这园子里出去,也就知道中午都有谁在此用餐了。
不过就是个顺水推舟的事!
“好吧,那姑娘您稍等。”账房先生飞快的誊了她要的两份东西给她。
而祁欢看着他誊写工夫,已经将所有信息掌握了。
之后她看也不看将两张纸折好收进袖子里,又多问了一句:“我表妹下订的时候要的是你家新出的神仙酿,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这酒慕名而来可惜没喝成,你给我拿一壶吧,账挂在走水的损失上,我会一并结给你。”
这不算什么大事,账房先生递了个眼色,小儿很快就进后厨去抱了一个泥封的小酒坛子递过来。
祁欢抱着酒坛道了谢。
其间,云澄就一直站在身后等她。
见她事情办妥,也一声不吭陪着她出来。
大门口的马车那,唐羽唐絮和云兮都被塞进了马车里,在里面陪着高云渺,卫风带着一众护卫戒备,星罗则是焦急的在旁边走来走去的不住朝大门里面张望。
见着祁欢而人出来,她赶紧迎上来:“小姐……”
祁欢把酒坛塞给她,却是率先发问:“云渺怎么样了?”
“还没醒,在车上。”星罗道。
如果是祁欢自己遇到这种事,她肯定就毫不犹豫的直接告状去了,可现在当事人和受害者都是高云渺,这个时代女子将名声看得大过天,她不能替对方善做主张。
祁欢咬着唇,微微斟酌片刻,就又转头对云澄道:“我表妹的情况不太好,我得把她先送回高家去,方才……”
她看了眼绮园大门里面,难免流露出几分为难之色,最后还是实话实说,适当示意了云澄一下:“宁王并未得逞,但毕竟事关女子清白,我得和高家我姑母商量过后才能处理后续事宜。今日多谢公主殿下援手,您就当是不知内情吧,之后的事我会自行处理,不会把您牵扯进来。”
云澄脸上闲适的表情收了收。
她没应声,只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塞给她。
祁欢不明所以,也不晓得这令牌具体功效,拿在手里不由的愣了愣。
云澄就勾着唇角笑了:“先借你,不管用的着用不着你都先拿着吧,高家和宁王府的官司任何衙门都不敢随便接,你若告过去,他们也得先进宫请示,还不如省了这道麻烦,你自己直接去找能管这事儿的人。”
可能也是怕祁欢误会她的用心,她随后紧跟着又解释了一句:“当然,我不是怂恿你去闹事,究竟要怎么做,随你。这块令牌可随意进出宫门,无论前朝后宫。事后……我一般都在京郊大营,若是偶尔不在,应该就回平康坊的宅子了,用完之后你还我就是。”
祁欢没跟她求助,她也没打算自住插手,说完,就径自走开,翻身上马,招招手带着巷子外人一队官兵直接走了。
祁欢手里握着那块令牌,一直目送她拐出巷子,消失在视野之外,这才重新收摄心神。
星罗还且震惊狐疑,扯着脖子吃吃的问:“小姐……这是哪位公主啊?”
“陛下就只一个女儿,你说是哪位公主?”祁欢这会儿心情好些了,回头没好气的嗔怒了她一眼。
然后就也顾不上她,转身先登上了马车。
想了想,她又从车窗探头出来吩咐跟车的卫风:“我表妹一直昏迷,我不是很放心,别直接回将军府,我们先绕一下,去同济医馆。”
“好。”卫风答应着,传了话给驾车的老井。
马车里,高云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三个小丫头守着她,急得簌簌的直掉眼泪。
祁欢自知帮不上忙,也不凑过去添乱,只趁着有空将从绮园带出来的那坛子酒拆开。
铺面而来的酒气清冽中又带几分甜香,分明就是度数不高的清酒。
果不其然,这并不是高云渺喝的那种一点就着的烈酒。
或是绮园的伙计被收买,也或者是云峥的人用了什么手段,从不知情的伙计手里换了送过去她们那个院子的酒,但总归这件事很严重,云峥既然做了,就应该会尽量抹掉痕迹,轻易查不出蛛丝马迹。
祁欢正是料定了就算追查也艰难,并且在自己明显势单力薄的情况下,她便直接放弃,没有咬住这个细节不放。
老井抄近路,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同济医馆。
池云川跟着顾瞻他们南下了,最近医馆里就只有胡大夫母女坐镇。
彼时她那铺子里还有看诊的病人,加上祁欢还赶时间,直接就把高云渺搬下车,而是请了她上车来给诊的脉。
好在胡大夫查看之后断言确实只是醉酒,并没有被下别的药。
然后,她回铺子里给抓了一包醒酒汤的药。
祁欢拿了药包在手,只对她口头道谢之后就命老井回将军府。
确定高云渺只是醉酒之后,几个小丫头也不哭了,就是个顶个盯着俩核桃似的红肿的眼睛,大马猴似的。
祁欢看看跟着高家那俩一起哭得打嗝的自家那个云兮,心情颇有几分一言难尽。
她定了定神,见她们几个都冷静了,这才问唐羽:“绮园饭庄新出了这种神仙酿的事你家小姐是从哪里听闻的?姑母最近不是不让她出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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