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少。”
来人正是楚宏，也是在隔壁把话题引向雪江眠的人。
他在洛临水的身侧站定后收敛表情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，刚刚完美完成了雇主任务的可靠小弟。
没办法，这个场景和氛围，简直不要太像影视剧的卧底接头。
虽然他干的也是差不多的事儿。
洛临水转过身，视线在楚宏那一头惹眼的粉毛上停留了两秒，又看看脸确定没认错人后才冷淡开口：“等回去就把话题终止了，然后往城郊秦家开的那个俱乐部引。”
“俱乐部？”楚宏想了一下位置，疑惑地问：“是想让他们进去吗？不过那里进门的程序麻烦，位置也有点偏，他们那一帮人很少会去那里的。”
“不用。你只要让路瑾决定去就行。具体的安排我之后会发给你，但是时间，必须是下个月的一号。”
楚宏听了时间后，立刻打包票道：“愚人节啊，那就好办了。我肯定给洛少办到。”
“嗯。”洛临水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，“还有，盯一下路泽的动静。把他最近行程，特别是公司的合作之类，挑重要的给路瑾透露一下。”
“路泽？”
楚宏不明白了，怎么还有这位的事儿？
“洛少，或许你可以再说的稍微明白一点？我有点拿不准……”
让他接近路瑾的目的他懂，可接近路泽是为公为私这可要提前掰扯清楚。万一他会错了意，探错情报给人指到别的路上怎么办。
洛临水没有把话点明，给楚宏留了一句“没有人想在有无限可能的情况下，和讨厌的人合作”就离开走廊，回了包间。留下楚宏自己在那里挠头，满脑袋问号。
从资料上看，路瑾的家人并不喜欢雪江眠。只是他们在路瑾面前伪装的还行，让他以为自己的家人只是一时接受不了。所以这两年路瑾没少在家人和雪江眠之间“努力”。
如果现在有一个项目可以让自己的哥哥和男朋友有合作和交集，那他肯定要想着撮合。首当其冲的，自然会是雪江眠。
越接近包间，洛临水脸上的笑容越大。
他想着资料上路泽的性格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路瑾会有再什么样优秀的表现了。
吃完饭，雪江眠开车送洛临水回家。
小区楼下，洛临水并没有急着下车。他解开安全带后看向雪江眠的侧脸，正好对方也扭头，两人对上了视线。
雪江眠疑惑：“临水？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？”
怎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阿眠。”洛临水慎重道：“如果我自己发现了一点问题，然后去调查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你的事，你会生气吗？”
话说的没头没尾，雪江眠却明白了：“你是在说我找的那三名医护人员的事吗？”
洛临水点头，解释道：“是。昨天我去找刑鸢调资料的时候，他提了一句这三人的履历有些不对，这些年一直有人帮忙遮掩。因为正好和你有关，我怕帮他们的人会察觉找你的麻烦，所以我想查一下以防万一。结果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说着他扭身面向雪江眠，语气有些急切：“我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，只是能把手伸了这么多年的背后势力肯定不会小，我怕你有什么意外。”
怕没有及时防范让雪江眠有意外是真，借机试探他对别人插手调查的态度也是真。
洛临水说完看着雪江眠如有所思的脸，等待着一个回答。
“临水，你愿意帮我我非常感激。”
半晌，雪江眠斟酌着开口：“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。只是我能做的有限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，还能怎么感谢。欠你的恩情太多了，我怕自己还不上。”
一点点善意就足以让他惶恐，更别说是洛临水这样不要钱似拿着筐向他倾倒的善意，让他更加无所适从。同时，雪江眠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。
别人都愿意帮他了，他还磨叽着推三阻四像是欲拒还迎一样。虽然他说的，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。但那种他占尽了便宜无法偿还的难堪感觉，始终挥之不去。
洛临水大概能猜出来雪江眠的想法。他灿烂一笑，两个酒窝深陷在脸颊两侧让他看着更乖了。
“这有什么怕的？交朋友和认兄弟，不都是冲着一辈子的交情去的。人这一生这么长，你还怕还不了？你放心，以后我绝对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，到时候你不嫌我烦就行。”
“我不会嫌你烦。”
雪江眠认真承诺：“你帮了我这么多，我会全力以赴回报你的。”
他同意了洛临水说帮他调查的请求。
“那我上楼了。”目的达成，洛临水满意告别，“路上开车小心。”
“谢谢。”
朝雪江眠挥挥手，看着他开车远去，洛临水的表情也逐渐恢复成了一贯的冷淡。
万事俱备，接下来只等四月一那天了。
从高楼窗边往下看，迷你型号的的车辆往来络绎不绝。明明是无聊的场景，洛临水却端着咖啡杯看着专注。
乔刑鸢靠在椅子里，百无聊赖地拿着办公室里的专业书翻看。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，显示的居然是医院的实时监控。
“来了。”
洛临水的声音响起，乔刑鸢立马抬头，果真在医院门口的监控范围里看到了雪江眠的身影。
“终于来了，那我们赶紧下去吧。”
他语气里的跃跃欲试都快溢出来了，脸上更是写满了“看戏”两个大字。洛临水瞥了他一眼，站在窗边没有动，甚至喝了一口咖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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