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五,各大州县都有元宵节放烟火放爆竹的习俗。
还有五天,真不是所有人都会乖乖遵循禁放令。
何况钱多偷卖的爆竹没标注纪家生产,买家认为那些不是问题爆竹,根本察觉不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很大。
白玉堂带着小黑炭加紧巡街,能查出一点就是一点也好。
*
那头,展昭顺着钱多含糊不清的账本记录,在几天里大致摸出了钱多的记账规律。
他已经从江南来到了江西信州。如果判断无误,陈勉就是为钱多销货的一个大下家。
正月十二,陈勉还不在家里呆着,他去了信州知州家上拜年。两者正有些沾亲带故的联系,也让陈勉的生意能越做越好。
展昭也顾不上天色已经黑了,径直赶向知州家。当下,是一分时间都不能浪费,迟一步说不定就又要炸一场。
知州家后门。
两华服男孩悄悄跑到街角,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。
一人从怀里拿出了藏着的两根爆竹,“都说我们还不小,不能单独放炮。还不是让我偷拿了两根出来。大哥,我们谁先来。”
高个子直接掏出火折子,“阿弟,你把爆竹放地上。我先来。”
展昭问清知府家所在,穿过小巷快到后门位置,就见不远处两小孩要放爆竹。出于一种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,他本能地感到不妥。
眼见引线已被点燃,展昭脱口而出‘快跑’两字,他却不退反进。
皆因下一刻,这根爆竹似没有像普通爆竹朝天窜去爆开,而是堪堪飞起半丈就炸裂了。
“砰!砰!砰——”
一根爆竹发出了三下炸裂声,这哪是爆竹,分明就是火雷。
两个小孩被提着衣领,双脚一落地就吓傻了。
愣愣地回头看,只见两丈开外冒着一团黑烟。他们没有受伤,不仅仅是因为幸运。
“血,血的味道。”
陈大郎先反应过来,只见护着两人的展昭脸色骤然煞白。
从正面看展昭没有受伤,但是陈二郎一侧头,展昭的红衣分不清到底何处是衣服本色的红,何处又是血色的红。
“大侠,你别死啊。我发誓,再也不玩爆竹了。”
陈二郎扯开嗓子向知州府跑去, “爹,快来啊,救命恩人不行啦——”
*
与此同时。
言不周慢一步也来到了信州府,是追着汪娘子一线而来。
如今的信州知州陈铭,当年正是松江县令,在他的任期里旺竹花火铺始创。
言不周有种感觉,汪娘子会是一个突破口。虽然她已经故去,但与这会出现的假爆竹制造者必有关联。
谁想刚到知州家门口,却当头被扔了一道惊雷。
这里聚集了不少人议论纷纷,展大人为救知州的两位小郎君不被炸伤,他挡了那一下已经不省人事了。这会正在知州府紧急抢救中。
“你是谁?哎,别往里面闯!”
几位门侍拦都来不及问清,他们对上黑斗篷美人,仿佛是螳臂当车一样,根本拦不住人就让其冲入了知州府。
言不周沉着脸看向其中一人,“快带路,我找展昭。”
“好好,您请,您请。”
被点名的那人只觉瞬间被泰山压顶了,完全升不起任何反驳的念头,双腿打着哆嗦就朝府里小跑起来。
三绕五绕,终是来到一处客堂。
门口站着两个惶恐不安的男孩。里面传来了老大夫的说话声。
言不周看到半开的门,她竟是脚下一顿,升起了一丝惶恐。
只听大夫说到,“这样的炸伤,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二次看见。上回是十七年前,在松江有一位怀孕三个月的孕妇,半个背被炸伤了。
她的情况比你更严重,当时是撑过去了,连孩子都保住了。就是不知后来如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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