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说过……”
她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只是头低了些，看着沈祈努力用单手圈在怀里的蛋糕。
“我捡的。”沈祈将蛋糕撸紧了些：“又没坏，你们不吃，我吃。”
反正不能浪费。
刀叉还有铲子都在。沈祈完全将蛋糕当成了她捡到的宝贝，回到家里后便仔细地将碎了的那一半刮掉，又把有些变形的奶油用铲子抹平。
她把小人铲到了刚好缺了个口子的地方。
虽然少了很多花样，可终究还是个蛋糕，她收拾出一套叉子和碟子这就准备大干一场，可想到蛋糕还是应该插蜡烛。
“蛋糕我一个人吃不掉。”她站到门口，学着平时傅长仪那一套。
带一点居高临下的命令的口吻。
她到底和傅长仪不是一个段位的，话从她嘴里出来总有股痞味。尤其傅长仪头蒙在被子里没有理她的时候，令她觉得有些掉面子。
她干脆就把手盘起来，倚在门口：“吃点喽，我请你。”
在沈祈的认知里，这个蛋糕是她捡回来的，已经和傅长仪没什么关系了。
“傅警官，给点面子。”
沈祈想往自个脸上来一巴掌，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一句话。
看着被子里那个人一抖一抖的，沈祈越发地觉得掉面。她有些羞恼地拉开了灯，她觉得傅长仪是在笑话她。
笑她捡了个蛋糕回来，笑她还用请字。
灯开了后，沈祈又有些慌张。
她那敏感的神经听见了一丝丝令人难受的声音，她听见傅长仪吸了吸鼻子，然后哑着声音说：“你吃。”
沈祈一慌张就把灯给摁熄了。
很多很多根彩色蜡烛烧起来的时候全是奶油的香味，沈祈小心翼翼地托着已然变了模样的蛋糕走进房间。
唱歌是件让沈祈很为难的事情。
考虑到傅长仪不一定听得进去，于是她硬着头皮，扯着嗓子就假装随意地哼唧着：“你生日快乐的，祝你生日快乐，嗯嗯嗯嗯嗯嗯……嗯嗯嗯嗯……快乐。”
“生日快乐。”沈祈唱了两遍，不确定要不要拨蜡烛，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，人坐在床边扯了下被子：“我替你吹蜡烛吧。”
“你许愿喽，随便许一个。”
警察原来是这个样子啊。沈祈有些无望地瞪着满蛋糕的蜡烛，突然觉得心烦。早知道直接吃得了，现在点了这么多根蜡烛，害得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合适。
她拨下一根蜡烛吹了口气，火焰在瞬息之间变成了白色的烟，她看了眼隆起的被随风：“许了吗？我吹完一根了。”
“我吹完第二根了。”
“许了吗？”
好后悔。
怎么插了这么多根。
沈祈吹到后边都有点犯瞌睡了，垂着眼皮：“只剩下三根了。”
“四根。”
傅长仪早就坐起了身子，看着一边打瞌睡，一边从蛋糕上拨蜡烛吹着玩的沈祈。
突然就觉得不那么难受了。
“我还没有许愿。”傅长仪抓过沈祈手里烧得长短不一的蜡烛，挑了十五根：“我要过十八岁的生日。”
沈祈耿直地瞪着傅长仪一双红彤彤地眼睛：“你不是二十多岁了吗？”
“你管我，我就喜欢过十八岁的。”傅长仪将蜡烛插上，眼睛还是红的，眼睑也是湿的：“好了，快唱生日歌。”
沈祈还是看着傅长仪。
这哪里还是傅警官，头发横竖不齐，眼睛肿肿的，鼻尖有点红，嘴角微微下弯，好像稍不顺意，她就会大哭起来似的。
“我……刚刚唱、唱了。”沈祈话都没敢大声说。
傅长仪还是盯着蜡烛：“我没听见。”
好久没听见别人给她唱生日歌了。
刚刚唱得明明挺大声，沈祈有些紧张地端正了身子：“嗯嗯嗯嗯快乐，祝你哼哼哼……。”
“没听清，你好好唱。”傅长仪红着眼睛盯了沈祈一眼。
沈祈立马就头皮一紧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加快版：“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……啦啦啦。”
“好了，快许愿然后吹蜡烛。”
傅长仪闭上眼睛，手交握在胸前，脸上写满了虔诚，睫毛上挂着湿气。
“我许好了。”
沈祈把灯打开，迫不及待地开始分叉子：“那我们吃蛋糕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傅长仪闭着眼睛把脸愁了前来：“给我抹点奶油在脸上。”
败家的东西。
沈祈有些晕，她倒是听过有同学在学校里比赛吹牛的时候说用牛奶洗头发和洗脸，没怎么听说用奶油抹脸的。
“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，表示祝福。”傅长仪没有睁眼，难得的笑了笑，表情里隐约带着些许期待。
唇边一凉，傅长睁开眼有些疑惑：“怎么点在这里？”
以前家里过生日都会给她点在额头，觉得很可爱，下巴倒还是头次。
沈祈还是想吃蛋糕：“噢，这样你一会就可以舔着吃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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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里锁事比较多。
大家晚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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