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”
秦珅时看向严辰的眼神冰冷。
严辰低头：“抱歉秦总……”
“以后，不要说不该说的话。”秦珅时冷冷道。
“是。”严辰道。
“出去吧。”
严辰后退出了办公室，关上了门。
秦珅时的办公桌上没有放文件，他的双手枕着下巴，眸色晦暗，目视着前方。
*
接受完质询，顾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。
“顾女士，您的回答我们均已经做了记录，如果之后您有什么线索，可以随时联系我们……不过根据相关规定，这一段时间，您最好不要参与任何秦氏的工作，以免引起误会。”
jing局门口。
顾鸢刚出门，就有一辆车开来。
车窗落下，后座的人朝顾鸢轻轻微笑。
顾鸢有些惊喜的看着顾粲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下午看到了新闻，就托人问了消息，果然是戴力那边的事情，先上车吧。跟我谈谈。”顾粲道。
顾鸢点头：“也好。”
比起秦珅时，顾粲对戴力那边的情况了解得更多一些，要不是他先前的提醒，她今天恐怕也会陷入慌乱之中，后续的事情跟顾粲交流起来也更方便。
“去公馆吧。”
等顾鸢上车后，顾粲先朝司机吩咐了一声，又给顾鸢递过去一瓶水：“渴了吧，这是润喉的茶，接受质询了这么久嗓子肯定需要养一下。”
茶水还有淡淡的余温，喝下茶之后顾鸢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：“谢谢你。”
“你我之间，何必道谢。”顾粲道，“先带你去公馆吃饭，然后我再跟你具体说下A国那边的情况吧。”
顾鸢颔首。
车很快开到了公馆。
顾粲先下车，随后给顾鸢打开了车门：“顾小姐，请。”
对方脸上淡淡的微笑让顾鸢因为案子紧张的心放松了许多。
包间里，顾粲熟练的给顾鸢夹去了菜：“我记得你很爱吃这个。”
“啊，完全是那家的口味！”顾鸢有些惊喜，是一道街边的意国小菜，当年顾鸢打工的时候常去吃，廉价且好吃，不过自从她工作以后就很少时间再去了。
顾鸢微微眯起眼睛：“不过，戴力总部那边有消息了吗？”
现在在这个时间，顾鸢委实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吃的东西上。
顾粲手中的筷子顿了顿，他道：“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，现在大家都在揣测，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。因为这件事，他已经在公司消失好几天了。”
顾鸢抿唇：“警方那边让我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暂停一切活动，有点麻烦。”
“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？”顾粲微微笑着看向顾鸢，“本来你在那边工作的时候就常常加班过度疲劳，突然回国以后，也是整天都在连轴转，能够有好的机会，不如就当度假休息了？”
顾鸢摇了摇头：“我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顾粲有些无奈，他给顾鸢乘了一碗汤，状似无意的提起：“这么着急吗？”
顾鸢没说话。
“当初你也是先离开了，才告诉我回国了。”顾粲把汤碗放下，眸色微深，“你还没告诉我呢，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的离开，非要，回来呢？”
顾鸢抿着唇，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放下了筷子：“顾粲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顾粲伸手扶了扶眼镜，淡笑，“无论是什么事，我都会帮你。”
“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，我对你的反应吗？”顾鸢问。
顾粲微怔：“当然记得。”
*
“不想死的话，就别动！”
那是个深冷的秋夜，小巷里漆黑无月。
身后的人的英语说得并不流利，但每一个单词都像是在用灵魂发出，冰冷又坚定。
脖子上的刀片泛着冷寒的光，顾粲不明白那样娇小的人儿是怎样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力量。
顾粲稳住身形：“我不动。”
“说，是谁派你来的？跟着我想干什么？！”女孩儿的声音冰冷，勒着他的脖子，力气一点都不敢松懈。
顾粲愣住，他有些尴尬的咳了咳：“对不起，是我今天鬼迷心窍了，我不该跟踪你的。”
女孩皱着眉头：“你在说什么？不老实交代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！”
顾粲生平第一次这样狼狈，但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，他只能连忙表明身份：“我是Lucas！你忘记我了吗？Iris？”
“Lucas？”身后的人咀嚼着这个名字，心中的戒备还没有完全消除。
顾粲：“就是那个一直坐在你后排的那个Lucas……你的同学。”
“是你？！”她终于放下了刀片，眼中的冰冷消融，多了几分疑惑，“你干嘛跟着我？”
顾粲以拳抵唇，低头尴尬道：“我，注意你很久了，想跟你交个朋友。很抱歉，今天是我出格了，我不该尾随你的，非常抱歉，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。”
她哼了一声，拉着顾粲走出了小巷，柔和的月光终于落到她身上，照亮了她娇俏的容颜，顾鸢没好气道：“别跟着我！小心我杀了你！我也更不需要朋友，你走吧！”
*
第一次单独说话，就发生在那种情况下。
也是后来顾粲做了调查以后才知道，原来自从顾鸢到了国外以后，就不断有人追杀她，当时就是把他误会成了杀手。
但，到底是谁在追杀顾鸢，她一直缄默不谈。
顾粲抿唇：“是凶手吗？”
顾鸢点了点头，她敛眸道：“我要报复那个人，再晚回国就来不及了。所有我失去的，我都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……所以，我必须马上回秦氏工作。”
秦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催婚秦珅时和池清茗，她一定要赶在那之前牢牢把握住秦珅时，先夺走秦珅时，再一点一点蚕食掉池家。
“公司这边如何？”
顾粲：“一切都在顺利推进中，已经有些名气了。”
“嗯。”
*
酒杯相碰，撞出些许金黄的液体。
“蓝总真是好手段！行动得这么快。”
蓝远笑道：“这还不是多亏了池大小姐的情报？”
下午QY投资被审查，由于是对方违规，蓝氏现在想对QY提出什么要求恐怕对面都会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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