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玖话落,这次轮到马甲上前,抬手重重扇了两巴。
这时,厅里除了贾玖的人手,其余众人无不是在心里打了个寒颤。
这少年人,好深的手段,经他三言两语这么一说,甄家简直是有苦难说,别说是宫里了,就连御史那边也挑不出贾玖的错处。
如今等级森严,他们这些仕林之人,对于犯上作乱之人深为厌恶痛恨,如果这个口子一旦开了,那些泥腿子们有样学样,还不得爬到他们的头上胡作非为?
经甄琅被贾玖的人这么一扇,甄家今晚,里外不是人!
甄应嘉怒极而笑,道:“好好好!好一个西宁伯,你这位贾家老亲,我今晚是领教了。”
说完,甄应嘉微一拱手道:“既然西宁伯已惩戒本官二弟,那么,本官这就将他带回家中好好教导。”
贾玖一摆手,道:“慢着,给我拿下他们。”
话落,跟随在张三李四后面的亲卫纷纷弓着腰身上前,将宋士维、付英,还有另外早已经吓傻的粮商给拿了下来。
“堵上他们的嘴巴,省得污了咱们伯爷的耳朵。”李四朝那些亲卫们提点了一句。
张三拿着手里的名单,狐疑地朝剩下最后一人看了看。
见这情形,莫典宝也顾不得被龙禁尉发现他了。
“在下乃魏王府典宝,与那宋士维并不熟络,我只是因幕名那陆淑淑和聂茸茸两位姐儿的大名,恰巧撞上了,这是魏王府的牙牌。”
莫典宝瞧见那位大脑袋的人朝自己咧嘴一笑,连忙从怀里掏出令牌,说着话的时候,便抬手指向两位绝色美人。
张三一见,先是从对方手里接过牙牌,确认一翻便就递还给他,说道:“既如此,你且安心待着。”
甄应嘉这下才明白过来,感情这位贾玖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,是要拿问宋士维。
他初初来到画舫之时,原本还以为是京营的那些官军过来找回场子。
因陆淑淑和聂茸茸两人,曾在承安元年时,有过一出轰动全金陵事件。
由神京过来任职的两名勋贵后代,因争抢这两位名妓而争风呷醋,曾经有过绣衣卫和官军对峙在秦淮河的事件!
后面两方发生火拼事件,死伤二十余人。
他们两位都是承安武勋后代,一位是东川侯小公子,另一位则是南雄侯次子。
当时的金陵城竟无一人敢出面辖制。
直到后面的东平侯领兵前来才解决。
接着,当事两人皆是被拿问下狱,没过多久两人便又从狱中放了出来,最后两人皆是被革职遣回神京。
甄应嘉皱眉望向脸颊泛白的二弟,见对方垂头不语,便朝贾玖问道:
“西宁伯,敢问我二弟所触犯哪条国朝纲纪?”
贾玖负手立在厅中,也不答甄应嘉的话,而是抬眸似笑非笑地望向甄琅。
半响,他这才朝卫锦说道:“卫锦,你带人去甄家,请他们将甄二公子过手的账目拓印一份回来仔细查看,如若甄琅没有参与盗卖官粮一案,即可以放他回去。
如今,山东河南等地,年年因河水泛滥,每年不知道饿死多少百姓,但凡甄琅参与盗卖官粮,本伯当以大周律法,拿天子剑亲手斩他。
你记住,上门时,记得礼貌些,毕竟,我们这是尊敬宫里的甄老太妃。”
贾玖话落,屋里静寂得可怖,只闻船外的河流声。
在江南,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待甄家,这贾玖竟还当着甄家两位公子的脸面说,要斩堂堂甄家二公子。
这已经不是在当众打甄家的脸面,而是不死不休了。
难道这位西宁伯,真的不把甄老太妃放在眼里?
说完,贾玖抬手拍了拍卫锦,温声道:“有人骂你是宫里的狗,这没事,我贵为西宁伯,一样是陛下的奴才,有些人在江南醉生梦死,竟不把皇权看在眼里。”
说着,贾玖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瞪着莫典宝,寒声道:“来呀,将这位魏王府的莫典宝押下去,仔细追查,如若他真没有参与进来,再行放人。
他又不是魏王,不能单凭他一面之缘,便能撇清官粮一案。”
莫典宝闻言,急忙撇清道:“西宁伯,我与那宋士维不熟,哪怕我出现在这里,你也无权抓我,我是魏王的人,只有宗人寺那边才有权利拿问我。”
“可笑,本官身位绣衣卫指挥同知,别说你只是魏王府一名小小的正六品典宝,哪怕是王府的长史,本官一样可以拿问。”
贾玖的目光温和地瞧着莫典宝,道:“本官来告诉你,本官拿人,不问缘由,不问罪证,绣衣卫拿人,乃皇权特许!”
说完,贾玖不再理会脸色突变的甄应嘉,抬脚来到正席。
张三一早命人将所有的酒水撤下,重新换了新的上来。
“甄总裁,我刚从杭州移驾至金陵,累了,恕不招待。”
甄应嘉冷着脸色,认真仔思的打量一眼贾玖,这才气极之下点头下了画舫。
重新踏足到岸边的甄应嘉,被冷风一吹,早前在船厅上的怒容已然消失不见。
此时他的,心底里换而之则是极度震惊。
不是因为二弟被绣衣卫拿办之因。
而是贾玖的一翻话头,彻底点醒了他。
也是因为他在船厅冷静过后,想通这一点,他这才沉默着离开。
姑奶奶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大利索,而上皇目前又昏迷不醒,甄家,所依靠的不正是这两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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